伏尔加河静悄悄

□余世诚教授
2008年7月1日至12日，我们己退休的十位中国石油大学校友组团到俄罗斯作了一次旅游。其间，我们乘游轮在伏尔加河及其沿岸观光了五天，在彼得堡参观了三天，在莫斯科游览了三天。一路下来，看了许多景点，也想了不少问题，颇有收获。这里，仅择其要记下最让我为之心动的一些景观和感慨。
　　7月1日我们飞抵莫斯科时，已是当地时间晚上7时许。在酒店休息了一夜，第二天即7月2日的上午，我们游览亚里山大公园和克里姆林宫。公园里的无名烈士墓以及墓前的长明火，克里姆林宫里的古建筑以及许多文物，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。随后我们乘车穿过闹市，到莫斯科运河码头，于下午4时许乘游轮开始了伏尔加河之旅。
　　这是一艘“莎士卡夫号”游轮，有上下三层一百多间客房，每间有两个铺位，一个卫生间，干净、明亮、舒适。我们在这艘游轮上生活了五天，沿途参观访问了乌格里奇古城、基里洛小镇、基日岛和绿岛四个景点，于7月7日晨抵达彼得堡。
　　这四个景点，或以古教堂、修道院而闻名，或以木结构建筑和淳朴的民风而著称，或以土特产和俄罗斯美味而招人，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俄罗斯的民族风貌。特别是当我们踏上这些城镇的土地，迎面走来身穿民族盛装的俄罗斯姑娘，手捧面包和盐欢迎我们时，我们都激动了。从欢迎的农民乐队中走出一个汉子，大约认出我是中国人，就拉起我的手用俄语喊道：“中国人！中国人！”我也用简单的俄语回答：“是的！是的！”又有几个汉子围上来喊道：“同志！同志！”这场面让我感到了普通中国人和普通俄国人之间的情谊。
　　但是，这五天让我感受最深的还是与我们朝夕相处的伏尔加河。
　　老伏尔加河源于瓦尔代丘陵，由西北流向东南注入南方的里海。而现今的伏尔加河，通过人工开凿的多条运河，与顿河等水系相连，与波罗的海、白海、黑海和亚速海相通，成为举世闻名的“五海之河”，全欧第一长河。我们这次游览的，只是它从莫斯科运河开始，由南向北，经基日岛再向西抵达彼得堡的一段。
　　我们在甲板上散步，在船头上眺望，在船顶的平台上晒太阳，真是惬意极了。
　　伏尔加河的水很深，水面很阔，基本上没有浪涛。河两岸没山没石，也看不到田野，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白桦林。
　　伏尔加河的清晨是迷人的。天很早就亮了，太阳透过薄薄的水雾照射着河面，一片银辉。甲板上到处结着晶莹的露珠，用手轻轻拂去，冰凉冰凉的，像弄散了一堆玛瑙珠儿。远远望去，白桦林中的鸟儿也已醒来，飞着唱着，唱着飞着，开始了一天的生活。
　　伏尔加河的黄昏更是奇丽。太阳早已藏到岸边的林后，而它的光辉还久久留在天空，天总是黑不下来。海鸥追着游轮飞呀飞，船上游客们的照相机镜头对着它们照呀照，好像是一台精彩而持久的演出。
　　我有意做了记录，己是深夜的11时天还不黑，而凌晨2点半天就亮了。这大约己很接近地球北端的“白夜”景观了吧。我是在黑暗中才可熟睡的人，这时竟“向往黑暗”起来了，想在家里睡上个美美的觉。
（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