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寒假我的年

    期次:第922期    阅读:713   
















  图/李溪子叶黄凡
成长的感悟
□刘稼瑾
过年,是回家团聚,亦是年长一岁。短短的寒假却突然让我蜕变成另外一个自己,也终于承认了很多以前虽然明白却置之不理的道理。
  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间。家人,好像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会在你出现困难的时候出场的“超人”。而我才开始懂,“超人”不会飞,他们需要我好好珍惜。姥爷突然病危的消息摆在束手无策的我面前那一刻,我觉得世界对我毫无意义。手术室外,我不敢哭,我得努力坚强让姥姥支撑住,我一个人跑去天台祈祷那个看着我长大的老人平安无事。还好,手术很成功。我看着熟睡的姥爷,哭了很久。我不习惯告诉家人,我很爱他们,但我却真心知道,我要努力成为保护他们的“超人”。
  朋友是你人生的巨大财富。寒假里的各种聚会,让我见到了许多久违的朋友。不管分离多久,一见面还是那么亲切。曾经听人讲,我们慢慢成长其实是在做一道减法,剔除很多人,身边剩下的寥寥数人才最珍贵。我却想说,我要珍惜的人很多很多。
  暗恋,这件小事。见到那个我第一次暗恋的人,想起高中傻傻的自己,那场单纯的暗恋。还记得在送他去上海的火车站台,一个简单的握手,让我告别过去,告别那个陪伴我高中涩涩青春的男生。我也突然明白,或许当初的暗恋只不过是懵懂时光的精神寄托。生活不是偶像剧,生活只是一个又一个的站台,出出进进,收藏的是美好的风景。
除夕夜逛庙
□黄海
春节,各地庆祝的习俗都不一样,而每个家庭欢度的方式也是不尽相同,然而一致的是大家都在以各自的方式与家人团聚,享受其乐融融的时光。
  我家在杭州,家附近的山上有一座庙,名为“龙泉寺”,香火挺旺。登山去龙泉寺里拜拜已经成了我家每年除夕夜的传统。团团圆圆地吃一顿年夜饭后,我们一家三口都穿好衣服,提着一袋蜡烛,顺着路开始往山上走。山路上经常碰见亲戚好友,拜年打招呼声络绎不绝,十分热闹。
  登到山顶,望见两米多高的大香插在庙门口,大香炉香火滚滚,烟雾袅袅融入了夜色。庙里灯火通明,同样弥漫着烟气,熏得人直眨眼睛。大人们虔诚地拜着菩萨,听着大师解签;我和一些同龄人聊着大学生活,看着小孩子们放烟花。突然感觉自己已然告别了年少稚嫩,开始走向成熟,只是身边的一切却依然亲切如故。
  庙里有个小房间,里面存放着很多巨型的蜡烛,都是各家各户专程带上山的。我也将从家里带来的蜡烛摆放在房间里跟大家一起点亮,整个房间光芒闪耀、温暖四溢,心中也一亮一暖。
  远去的年味儿
□李建玮
在稀稀落落的爆竹声中,2012年的第一天姗姗来迟。硫磺和炭焦的味道依旧,而家乡潍坊的春节却像日薄西山的老妪,光华日下,很难再找到曾经的喧闹。
  村里的老人说,大年三十的晚上要通宵守岁,燃放爆竹来驱赶一个叫“年”的兽,这是由来已久的习俗。我们的老一辈们怀着深深的敬畏,如履薄冰地恪守祖先千百年来流传的风俗,于是上千年历史更迭,无数朝代变换却搁置不下对过年的眷恋。
  岁月在一年年热闹的爆竹声中悄无声息地流淌,社会在发展,文明在演变,越来越多的人抛去了遗留在上世纪的迷信,过年也成了上班族慵懒的安慰,然而也许“年”也由此丧失了最为本质的灵魂。小时候家住在农村,春节的气息弥漫在山脚下百十户破旧的老屋,爆竹声夹杂着跑龙戏耍的喧闹和喝彩回响在隐隐青山中,也成为儿时春节无法忘却的欢乐。
  那时的山村,民风淳朴,白花花的新面馍馍和金灿灿的炸丸子就是一桌很好的年夜饭,大人们通宵达旦,在暖和的炕头上喝酒聊天,孩子们总是眨巴着眼干坐着插不上话,最后悻悻地睡迷糊了。一觉醒来,记忆还停留在前一年,挂在屋檐下的鞭炮又在渲染着新一年的喜庆。对老人来说,他们又熬过了一个刺骨的寒冬,又能在打谷场晒着来年的太阳扯扯天;对半大的孩子来说,过年最高兴的莫过于灰头土脑磕两个头就能得来压岁钱。如今,披着乳白色外衣的洋楼在山脚下的小寨里拔地而起,庄户人一觉睡到八点,慵懒的看着昨晚错过的春晚,老屋下也遗失了曾经喧闹的爆竹,唯独剩下村口的老槐树,像废弃了的古渡,寂寞地泊着白天与黑夜。
  热热闹闹的任丘年
□叶黄凡
我的家乡——任丘,位于河北省中部,它既是春秋战国时期神医扁鹊(秦越人)等众多历史名人的故乡,又是著名的革命老区,它的春节也自有一番风味,别具一种风情。
  春节期间,每年一度的大鼓花会艺术节都会于正月十三热闹举行,会有数不清的人参加,任丘各个乡镇以及华北油田各个单位都会表演节目,并组成队伍在指定路线上游行表演。人潮随节目进程而流动,那时候就会体会到人山人海的热闹,也会感受到人挤人的烦恼。大鼓声响彻街巷,秧歌舞喜庆欢愉。
  到了正月十五,家乡的鄚州镇会有鄚州大会,人们都前来扁鹊祠烧香祈福。清早,就会有一车一车的人来到扁鹊祠,来晚了车就进不去了,必须下车走几里路才能到里面,毫不夸张。大家就是为了在新年之初赶来烧香祈福,祈求家人平安健康。
  不得不说的还有任丘的“糖墩会”。塘墩会一般都集中在一条街道上举行,但显然路不够宽,去了那儿你只能被挤着去看各式各样的糖墩了,不过那难得一见的造型、尺寸会让你觉得再拥挤也值得。
  爆竹声中把盏言欢,白马河旁鼓声飞扬。红衣绿衫的秧歌队,响彻天际的锣鼓营,酸甜诱人的糖墩会,洋溢着任丘的浓浓年意。无论年纪,全都幸福模样,无论男女,全都喜笑颜开。
  晨星作伴,吉祥如意
□王文祥
在家乡格尔木,每年除夕,家家户户的庭堂里,都有一个别具一格的庭柱,柱头上绑着抛儿,插满沉甸甸的青稞穗,晚上就掸净灰土,修饰穗枝,箍上一道红纸或彩纸。佛龛或供桌上的净水盅,摆得很长很长,酥油灯照得满屋明亮。
  除夕的黄昏,度过漫长而又坎坷世路的老人们,按照传统的仪式,把炒面粥蘸在指头上,在洁白的墙壁上写出“扎西德勒”几个大字。他们那样的虔诚,每点一点,都要念几遍六安明经咒,凝聚着希望之光,祈祷在新的一年里“吉祥如意”。
  除夕之夜,姑娘们的心是最不平静的。在她们沸腾的心房里,滚动着“卡(kǎ)切”这富有象征意义的词语。“卡切”,意为晨星水。晨星水是指除夕过渡到大年初一那一刻,背回来的头一桶水。传说,晨星水是人间最吉祥的水,它可以献神,可以洁身,可以洗涤一切污垢和不祥,给人们带来光明和幸福。夜里十二点时,容光焕发的姑娘们,在背水“梢儿(大桶)”的沿口贴上三块酥油,再插上三支点燃的香,怀抱由柏香、白香青为原料的桑切,披着繁星,争先恐后地去背晨星水。接踵而来的姑娘们,打破了河边长夜的寂静。她们的唱歌声、欢笑声、佩环声及嚓嚓嚓的脚步声,组成了一曲迎春大合唱。姑娘们把晨星水背到家中,在洁净的盆内先倒入一些,再注入牛奶少许,按先男后女的顺序,全家洗涤。“一水洗百净”,旧的一切,随着晨星水的洁身,一去不复返了;迎来的将是新岁、新事、新的吉祥。
年味十足的美食成都
□黄步云
回到成都的一瞬间,顿感身心漫散为无数的自由因子,纷飞于几缕浅浅的阳光下,特别惬意!身为美食之都的成都,吃自然也是过年最宝贵的传统。
  春节时分,早已蓄势待发的腊肉香肠便已经抑制不住上桌的兴奋,提早释放出诱人的熏香。汤圆是必不可少的佳肴,亦是西南地区的风俗所在,那随着热腾腾的汤气而上下翻滚的圆滚滚的大珍珠,隐藏着香甜温馨的馅儿,勾引着人们的味蕾。只要人们的步履行进在街头,各式各样的成都小吃也铺天盖地地袭来。不论何时何刻,这座集包容与博大于一身的都市总有它永无休止的音韵,那就是美食,那即是成都的风俗!